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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拉图《会饮篇》中哪一段是不能讲的?

会饮吗 思庐哲学 2021-02-09



会饮篇(节选)

王晓朝 | 译


阿里斯托芬说,好吧,我听你的,厄律克西马库,我打算按照你的建议采用一种新的方式赞美爱神,与你和鲍萨嶷亚的方式不一样。我确信人类从来没有认识到爱的力量,如果我们真的知道什么是爱,那么我们肯定会替爱神建起最庄严的庙宇,筑起最美丽的祭坛,举行最隆重的祭仪。而实际上我们直到现在都还没有这样做,这就说明我们把爱神完全忽略了。然而,爱神在一切神祗中最有资格得到我们的献祭,他比其他神祗更是人类的朋友。他援助人类,替我们治病,为我们开辟通往最高幸福的道路。因此,先生们,我要尽力使你们明白爱的威力,而你们明白后也可以向别人传授。

 

首先,我必须解释一下人的真正本性以及人的变化,因为最初的人和我们现在是完全不一样的。你们要知道,人本来分成三种,也就是说,那个时候的人除了像我们现在这样有男女这两种性别之外,还有第三种性别,既是男性又是女性。这第三种性别的人现在已经绝迹,但他们的名称还保留至今。“阴阳人”这个词现在只用来表示轻蔑,但过去确实有一种不男不女,或半男半女的人。

 

其次,先生们,最初的人是球形的,有着圆圆的背和两侧,有四条胳膊和四条腿,有两张一模一样的脸孔,圆圆的脖子上顶着一个圆圆的头,两张脸分别朝着前后不同的方向,还有四个耳朵,一对生殖器,其他身体各组成部分的数目也都加倍。他们直着身子行走,就像我们现在一样,但也可以任意向前或向后行走,等到要快跑的时候,他们就像车轮一样快速向前翻滚。如果把手也算在内,他们实际上有八条腿,可想而知,他们能滚得非常快。

 

我可以说,第三种性别人的是这样产生的。男人是太阳生的,女人是大地生的,阴阳人是具有两种性别特征的月亮生的。为什么阴阳人的形体和行走都是圆圆的呢,这是从他们的父母月亮那里继承来的。先生们,他们的体力、精力、品性也是这样,所以他们实际上想要飞上天庭,造诸神的反,就像荷马史诗中的厄菲亚尔特和俄图斯。

 

于是宙斯和众神会商对付人的办法。他们茫然不知所措,因为他们不想用从前对付巨人的办法,用霹雳全部把他们打死,如果这样的话就没有人会对诸神进行献祭和崇拜了,但他们又不能容忍人烦扰蛮横无礼。宙斯绞尽脑汁,最后终于想出了一个解决办法。

 

宙斯说,我有一个办法可以削弱人类,既能消除动乱而又不至于把人全都毁灭。我提议把他们全都劈成两半,这是一石二鸟的妙计,一方面他们每个人就只有原来一半那么强大,另一方面他们的数目加倍,侍奉我们的人也就加倍了。宙斯还说,让他们以后就两条腿走路,如果以后再发现他们捣乱,我就把他们再劈成两半,让他们用一条腿跳着走路。

 

宙斯说到做到,把人全都劈成了两半,就像你我切青果做果脯和用头发切鸡蛋一样。切完以后,他吩咐阿波罗把人的脸孔转过来,让他能用切开一半的脖子低下头来看到切开的这身子,使他们感到恐惧,不再捣乱,然后再让阿波罗把他们的伤口都治好。阿波罗遵命把人的脸孔转了过来,又把切开的皮肤从两边拉到中间,拉到人现在肚皮的地方,就好像用绳子扎上口袋,最后打了个结,我们现在把留下的这个小口子叫做肚脐。至于留下来的那些皱纹,阿波罗像鞋匠把皮子放在鞋模上打平一样全把他们给抹平了,只有肚脐周围留下一些皱纹,用来提醒我们人类很久以前受的苦。

 

这些事都做完以后,那些被劈成两半的人都非常想念自己的另一半,他们奔跑着来到了一起,互相用胳膊搂着对方的脖子,不肯分开。他们什么都不想吃,什么都不想做,因为他们不愿离开自己的另一半。时间一长,他们开始死于饥饿和虚脱。如果这一半死了,那一半还活着,活着的那一半就到处寻找配偶,碰上了就去搂抱,不管碰上的是半个女人不是半个男人,按我们今天的话来说,是一个女人或一个男人,人类就这样逐渐灭亡。

 

幸运的是,宙斯起了怜悯心。他想了一个新办法,把人的生殖器移到前面,使人可以通过男女交媾来繁殖,而从前人的生殖器都在后面,生殖不是靠男女交媾,而是像蚱蜢一样把卵下到土里。于是,宙斯就像我说的这样去做了,把人的生殖器移到前面,让人们相互抱着交媾。他的主意是,如果抱着结合的是一男一女,那么就会怀孕生子,延续人类;如果抱着结合的是两个男人,也可以使他们的情欲得到满足,好让他们把精力转身人生日常工作。先生们,你们瞧,人与人彼此相爱的历史可以追溯得多么远啊,这种爱不断地使我们情欲复苏,寻求与他人合为一体,由此成为沟通人与人之间鸿沟的桥梁。

 

因此,先生们,我们每个人都只是半个人,就像儿童们留作信物的半个硬币,也像一分为二的比目鱼。我们每个人都一直在寻求与自己结合的另一半。男人作为切开的阴阳人的一半当然就会受到女人的吸引,比如那些诱奸者;而作为切开的阴阳人的一半的女人也一样,也会追求男人,比如那些与他人通奸的妻子。凡是由原始女人切开而来的的女人对男人则没多少兴趣,只眷恋和自己同性的女人,这就是所谓女同性恋者。凡是由原始男人切开而来的男人是男人的追随者,从少年时代起就爱和男人交朋友,借此表现出男子气来,他们喜欢睡在一起,乃至于互相拥抱。这种人是国家最有希望的少年,因为他们最富有男子气质。

 

我知道有些人称他们为无耻之徒,其实这是错误的。引导他们追求这种快乐的并不是纵欲,而是勇敢、坚强、男子气概,他们欢迎并在情人向上看到了这些美德。以后的事情可以证明这一点,只有这样的少年长大后才能在公共生活中成为男子汉大丈夫。他们自己到了壮年以后,他们所爱的也是少年男子,对娶妻生子则没什么兴趣。他们肯结婚的确只是因为习俗的要求,而他们内心则宁可不结婚,只愿意和自己所爱的男子长相厮守。

 

先生们,这样的男子有一种多情的气质,爱慕男童,依恋同性。因此,当爱恋男童的人,或有这种爱情的人,幸运地碰上了他的另一半,他们双方怎么不会陶醉在爱慕、友谊、爱情之中呢?对他们来说,哪怕是因为片刻分离而看不到对方都是无法忍受的。尽管很难说他们想从对方那里得到什么好处,但这样的结合推动着他们终生生活在一起,在他们的友谊中,那些纯粹的性快乐实在是无法与他们从相互陪伴中获得的巨大快乐相比。他们的灵魂实际上都在寻求某种别的东西,这种东西他们叫不出名字来,只能用隐晦的话语和预言式的谜语道出。

 

假定在他们相拥同眠之时,赫淮斯托斯拿着他的铁匠工具站在他们面前问,你们俩到底想从对方那里得到什么呢?

 

再假定这对情人不知如何回答,于是赫淮斯托斯又问,你们想不想紧紧地结合在一起,日夜都不分离,再也分不开呢?如果这是你们的愿望,我可以很容易在把你们放要炉子里融为一体,这样你们就成了一个人,只要在世一天,你们就像一个人那样生活,到了要死的时候一起死,在冥府里也算是一个人。想想看,你们是否希望我这样做?如果我这样做了,你们会高兴吗?

 

先生们,我敢担保,世上没有一个有爱情的人会拒绝这种帮助,也无法想象比这更好的命运了。他们确实坚信这就是他们长久企盼的事,与他们所爱的人完全合为一体。

 

    所有这些事实际上都是人类原始状态的残余,我们本来是完整的,而我们现在正在企盼和追随这种原初的完整性,这就是所谓的爱情。我再重复一下,从前有个时期我们是一体的,但由于我们的罪过,神把我们驱散到各地,就像拉栖代蒙人驱散卡狄亚人一样。再说,先生们,我们有理由感到恐惧,如果我们放弃对诸神的崇拜,那么他们会再次把我们劈成两半,到那个时候我们和身子要从鼻子正中剖成两半,用半个身子走路,就好像墓碑上的侧面浮雕。因此我们重要的责任是告诫我们的朋友敬畏神明,只有这样我们才可以确保平安,成为爱神军队中的一员,幸福地与爱人结合,在爱神的旗帜指引下前进。

 

……

 

还有一件事是我在与他人交往中从来没有感受到的,这就是羞耻感。在这个世界上,只有苏格拉底能使我感到羞愧。当他对我说应该如何处世的时候,我知道自己必须这样做,然而一离开他,我还是不免逢迎世俗。我像一名逃跑的奴隶尽力躲避他,但一见他的面,我就会想起从前承认自己要做的事,于是就感到羞愧。有好几次我甚至乐意听到他已经死了,然而我知道,他若真的不在人世,我会感到更大的痛苦。所以我要问你们,我该如何对待这个人?

 

这就是这位林神用他的管笛对我产生的神奇影响。现在让我来告诉你们,这个比喻在其他方面也非常恰当,借此你们可以看到苏格拉底有多么神奇的力量。我敢说,你们中间没有一个人真正地了解他,而我现在就要揭示他的真面目。比如说,你们看,苏格拉底表面上对漂亮的人非常多情,经常围绕着他们转,向他们献殷勤,好像非常崇拜他们似的。你们再看,他经常喜欢装成完全无知的样子。这一点不活像西勒诺斯吗?当然很像。但你们看不到这只是他的外壳,就像我说过的那种小神像的外壳一样。但是,朋友们,酒友们,你们只要把他剖开,才能看到他内心里隐藏着那么多的节制和清醒,看到这些,你们会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你们要知道,他并不是真的在意那大一堆的美丽的东西,正好相反,你们实际上不知道他们有多么藐视它们,以及大多数人羡慕的财富和各种荣誉。他不惜诅咒这些东西,也不惜诅咒我们这些人。对,我要告诉你们,他一辈子都在玩弄他那种讥讽的把戏,对世人的行径暗暗发笑。

 

我不知道是否有人曾在他严肃的时候把他的内心打开,看到里面隐藏的神像,但我曾经见过一次。我发现他们是那样神圣,珍贵,优美,奇妙,使我不由自主在五体投地,一切服从他的意志。我曾经以为他对我的年轻美貌着了迷,于是相信自己交了好运,只要对他好一点,他就会把他所知道的都教给我。告诉你们,我对自己的吸引力确信不疑。我想定了以后,就不像从前那样带着一个随从去见苏格拉底,而是把随从打发走了,独自一个人去。请记住,我必须把实情和盘托出,只有真相,没有谎言,所以你们一定要注意听。另外,如果我开始说谎,苏格拉底一定会制止我。

 

好吧,先生们,我去和他约会的时候只有我们俩在场。我心里指望从他那里听到一些情人们约会时说的甜言蜜语,我自己就喜欢这样做。可是我的指望落空了,他一句好话都没有。他只是和平常一样与我交谈,到了该分手的时候,他说了声再见就走了。

 

于是我又邀他一起去体育场做运动,指望借此可以达到目的。你们信不信,我和他一起练习摔跤,没有旁人在场,可就是没做成那件事,一点进展都没有!我明白了,这样做不会有什么收获,于是我又想了想,最后打定主意,大胆地对他发起正面进攻。因此,就像情人想要勾引爱人一样,我请他来吃晚饭。要想请到他也不容易,但最后他终于答应了。

 

第一次,他来吃了晚饭以后马上就要告辞,而我当时很害羞,没能拦住他。第二次,吃了晚饭以后,我不停地和他交谈,一直谈到半夜,他要走的时候,我以夜深为理由,强迫留他过夜。就这样,他和我同榻而卧,就在吃晚饭的那个房间,没有别人,只有他和我

 

到此为止,我说的这些事情都可以讲给任何人听,我不会感到脸红,但若格言中没有那句“酒后吐真言,小孩不撒谎”,你们就不可能听到后来发生的事了,不管怎么说,我现在醉了。另外,我既然已经开始颂扬苏格拉底,如果不把他待我的固执方式告诉你们,那就不公平了。这你们是知道的,人们常说,一个人被蛇咬过之后,不会把他的痛苦告诉别人,除非那个人也曾经被蛇咬过,因为只有这样的人会对他表示同情。而没有被蛇咬过的人只会把他当傻瓜。这就是我现在的感觉,我被比毒蛇还在厉害的东西咬了,我的疼痛是最厉害的。我被咬的地方是我的心,把它叫做心灵或别的什么也可以。咬我的东西是苏格拉底的哲学,就像一条蝰蛇紧紧咬住一颗年轻、能干的心灵,要他做什么就做什么,全听它的支配。先生们,现在我来看看在我周围有哪些人,斐德罗、阿伽松、厄律克西马库、鲍萨尼亚、阿里斯托得姆、阿里斯托芬,还有其他一些人,苏格拉底就不算了,你们每个人都品尝过这种哲学的迷狂和热情,所以我不在乎把后来发生的事情讲出来,你们也会允许我这样做。但是这些奴仆得把耳朵堵上,这些事让其他人听到一定会用世俗的或兽性的眼光来理解。

 

先生们,我接着往下讲。当时灯熄了,仆人们退了下去。我决定不再和苏格拉底拐弯抹角,直接把心中的念头告诉他。

 

所以我推了他一下,问道,苏格拉底,你睡着了吗

 

他说,还没有。

 

我问道,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想什么?

 

我说道,我想只有你才配得上做我的情人,可是你好像很害羞,不肯向我提这件事。我想,要是我不肯答应你这件事,那是很荒谬的,就好像拒绝把属于我或其他朋友的东西给你。为了使自己成为最优秀的人,我一直很热心交朋友,我认为你比其他任何人都更能帮助我,因此,像你这样的聪明人要是对我有要求,我肯定不会拒绝。如果说我过去曾经和哪个俗人相好过,那么我发现更难拒绝你这样的聪明人。

 

听了我的这番话,苏格拉底用他那惯有的那幅天真神气对我说,我亲爱的阿尔基比亚德,如果你说得没错,如果我确实有某种力量能使你变好,那么我丝毫也不怀疑你的话意味深长。要是这样的话,你一定发现我有一种奇妙的美,而你那种美的吸引力则相形见绌。要是你想用你自己的美换取在我身上发现的美,那么你的打算很难实现。因为你这样做是在用美的相似物换取美本身,——就像狄奥墨德和格劳科斯以铜换金。但是我的好伙伴,你一定要特别小心。你也许看错了,我实际上毫无价值。肉眼模糊的时候,心眼才会清晰起来。而我想,你的肉眼还清楚得很呢。

 

对此我答道,我说的是我内心的真实感受,现在就请你来决定,怎么做对于我们俩才是最好的。

 

他说,你这样说倒是蛮合理的。我们哪天必须想想清楚,看怎么做对我们俩人最好,不光是这件事,还有别的事。

 

这时候,我感到自己已经把箭射出去了,也以为射中了他。因此,我就爬了起来,不上他再有机会说一句话,就把我的大衣盖在他的身上,当时正是冬天,我自己也就钻进了他的破大衣下面,用胳膊搂着这个人,这个神奇的人,就这样躺了一夜——苏格拉底,对这件事你同样也无法否认。先生们,法官先生们,我这样称呼你们是希望你们对苏格拉底的傲慢进行审判,我和各种努力都只能引起他的鄙视,他对我感到自豪的美貌无动于衷,这种固执是对我的嘲笑和污辱。先生们,不管你们信不信,等我第二天起来的时候,我实际上还没有和苏格拉底睡过觉,你们知道睡觉的意思,他的行为就好像我的父亲或兄长。

 

    我在那件事以后的心情你们可以猜想得到。我一方面感受到了他的鄙视,另一方面又敬仰他的性格与节制,我从来没有想到会遇上如此有克制力的人。因此,我既不能惹恼他,和他断交,又没有办法可以引他上钩。我明白,用金钱来引诱对他根本不起作用,就好比想用长矛捕捉阿斯,我原来最有把握的一招已经失败了。我无计可施,只好完全服从他的意志,这是我过去从来没有过的。

    

我猜想你们可能希望知道他在战斗中的表现,我也认为你们应该知道。在那次战斗结束后,我得了勋章,但你们要知道,是苏格拉底救了我的命,就他一个人。我受了伤,但他不肯把我扔下,而是背上我,连同盔甲和其他东西。苏格拉底,你是知道的,我后来去找过将军,要他们把勋章发给你,你不能否认这件事,也不能因此责备我。但是这些将军认为还是要把勋章授给我,这是因为我的家庭背景的原因,而你比他们更热心,说我比你更应当得勋章。

 

先生们,你们已经听了我的对苏格拉底的颂扬。当然,我也夹杂了一些埋怨,因为他对我的冷淡确实令人难以启齿。不过,我要说的是,受到这种冷遇的不止我一个,还有卡尔米德、欧绪德谟等人。他愚弄了他们,就好像他不是有爱情的人,而是一个被爱者似的。阿伽松,我把这些事情告诉你是为了你好,从我们的不幸中你应该明白该找谁做情人,不要等到自己摔了跤才知道疼

 

阿尔基比亚得说完后坐了下来,人们对他的坦白发出阵阵笑声,从他的坦率来看,他对苏格拉底还未能忘情。苏格拉底说,我看你今天没醉,否则就不会用那么多精致的论证来掩盖你的本意,不过你最后还是露了马脚。你的真正目的是挑拨离间阿伽松和我的关系,这样一来,我作为你的爱人他作为你爱的人,最后都只能都属于你,不能属于别人。但你这套把戏欺瞒不了我,你在那里大谈特谈萨提罗斯和西勒诺斯,而我早就看出你想要干什么了,阿伽松,我亲爱的,我希望他的诡计不会成功,也希望你能小心提防,别让其他人在我们中间插上一只脚。

 

阿伽松说,苏格拉底,我倾向于你。你还记得吧,阿尔基比亚得跑到我们中间来坐着,就是想把我们隔开。他别想得太美了,我现在换位置,坐到你边上来

 

苏格拉底说,行,你现在就坐过来。

 

阿尔基比亚得嚷道,天哪们看我该怎么办!这个家伙非把我排挤出去不可。苏格拉底,,还是这样吧,至少让阿伽松坐在我们中间

 

苏格拉底说,不行,不能这样。你已经结束了对我的颂扬,现在该轮到我颂扬坐在我右边的人了。你瞧,如果他坐在你边上,那么在我颂扬他之前,他就得开始颂扬我了。还是别为难他吧,放了他,在我颂扬他的时候,你一定别妒忌。我确实马上就想开始。

 

阿伽松嚷道,哈哈,阿尔基比亚得,看你有什么办法让我呆在这里。如果换了位置就能听到苏格拉底对我的赞扬,我一定要换位置。

 

    阿尔基比亚得痛苦地说,哼,又像平常一样,只要苏格拉底在场,别人就没有机会接近美男子。你们瞧,他想要阿伽松挨着他坐,借口找得多巧妙!

 

 

选自《柏拉图全集(第二卷)·会饮篇》,王晓朝编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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